但这是不可能的吧?这明显是奢求。
谢晏宁绝非断袖,且谢晏宁分明对于琬琰有意。
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想被谢晏宁放开,他想永远赖于谢晏宁怀中。
他不敢回抱谢晏宁,双手展开,虚虚地圈着谢晏宁的腰身。
少时,他才觉察到自己的眼泪将谢晏宁的衣衫弄脏了,谢晏宁的衣衫皆很是名贵,并非他能赔得起的,他当即垂下手来,并从谢晏宁怀中钻了出来,跪下身去,告罪道:“弟子哭脏了师尊的衣衫,还望师尊降罪。“
谢晏宁怔了怔,陡然意识到每每陆怀鸩下跪认错,俱是要他“降罪”,而非“恕罪”,陆怀鸩似乎从来不曾认为其该当被宽恕。
他叹息一声:“你买了梅干菜猪肉锅盔与酸菜猪肉馅饼予本尊,便当做赔罪了,本尊宽恕你了,你且起身吧。”
陆怀鸩垂着首,迟疑道:“但锅盔与馅饼远不足以弥补弟子的过错。”
谢晏宁忍不住提声道:“你要与本尊讨价还价不成?“
陆怀鸩恭声道:“弟子不敢。”
言罢,他便站起了身来。
谢晏宁取了张锦帕,一面擦拭着陆怀鸩面上的泪痕,一面压低声音问道:“你认为这坟冢可是有诈?庄承祖是为躲债才漏夜举家迁移的,以本名下葬,除非已将欠债还清,不然他便不怕被赌坊寻到,挖坟鞭尸么?“
陆怀鸩心颤不已,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止住哭泣了。
片晌后,他的脑子终于能顺利运转了,他思忖着谢晏宁所言,道:“弟子认为他既是逃债,便该当隐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