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承祖倒抽了一口凉气,以完好的左手指着谢晏宁道:“你……”

谢晏宁好奇地道:“本尊如何?你莫不是结巴了不成?”

庄承祖疼得面色惨白,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伤了自尊,厉声道:“你竟敢……”

谢晏宁轻蔑地打断道:“本尊为何不敢?不过是割了你一两肉而已。”

庄承祖的左足曾骨折过一回,由于上了年纪再也养不好了,久而久之,下不了床榻了。

遭此大难,一张床榻已被染得猩红,与秽物混在一处,臭味极其诡异。

谢晏宁又好脾气地问道:“庄承祖,你感觉如何?”

庄承祖唯恐谢晏宁再对他下狠手,识时务地求饶道:“还请公子饶老夫一命。”

谢晏宁不答,向着陆怀鸩望去:“怀鸩,你欲要如何处置这庄承祖?”

陆怀鸩面无表情地答道:“请大夫过来医治,使他活至天命之年。”

“便如你所言。”谢晏宁对庄大公子道,“你父亲重伤,还不快去请大夫来。”

庄大公子不知庄承祖是如何惹到这两个煞星的,哪敢得罪,遂脚步慌乱地去请了个大夫来,并嘱咐大夫不许发问,不许传出去。

大夫不曾见过这等伤,为难地道:“这右臂恐怕保不住了。”

谢晏宁轻巧地道:“保不住便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