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思绪,凝视着望春君道:“流光斋许诺了你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望春君一派深情地道,“晏宁,本君是为了见你,才特意赶来的。”
谢晏宁对望春君并无好感,其人之深情与他无关。
他急着赶去流光斋,耽搁不起,懒得再与望春君废话,直截了当地道:“本尊现下予你两个选择:其一,立刻撤去你这阵法;其二,让本尊送你一程。”
望春君清楚谢晏宁之其二意为要取他性命,故意狭促地笑道:“这一程能否送至你的床榻上?”
陆怀鸩还记得这望春君,亦知晓望春君爱慕谢晏宁,但他却不知望春君居然胆敢轻薄于谢晏宁。
他原本无感于望春君,现下对这望春君已是厌恶至极,直要将望春君斩于剑下方能解气。
但他无权干涉谢晏宁,只能立于一旁,引而不发。
谢晏宁听得望春君此言,嗤笑道:“向本尊自荐枕席者不计其数,如你这般姿色平庸者,本尊连多瞧你一眼都觉得污了双目。”
望春君并不动怒,竟是道:“你这徒弟倒是姿色出众,你可享用过了?”
“你与何干?”谢晏宁洞箫一送,望春君急急地后撤,又有无数桑枝将望春君围得水泄不通。
望春君伸手按住自己的咽喉:“晏宁,本君痴恋你多年,你未免太过狠心些。”
谢晏宁不再开口,碧光纷飞,斩落桑枝,又欺身逼近了望春君。
这望春君修为深厚,若是换作原身,要将其斩杀,亦要费些功夫,对他而言,实在太过吃力了。
望春君一面与谢晏宁过招,一面目不转睛地望住了谢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