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书院的门规仅有一条:违反谢晏宁命令者杀无赦。

面对清醒着的谢晏宁,陆怀鸩惟一能做的便是遵从:“弟子遵命。”

谢晏宁含笑颔首,右手已放于房门之上了,又猝然道:“怀鸩,多谢你这两日为本尊包扎。”

谢晏宁此言教陆怀鸩全然猜不透谢晏宁的心思,更无从知晓谢晏宁究竟知晓多少。

陆怀鸩的心脏战栗难止,面色不佳,并咬住了唇瓣。

陆怀鸩生就一副好相貌,若是女子,定是一代祸水。

做出这般神情,让谢晏宁更觉自己对不住陆怀鸩。

他抬手揉了揉陆怀鸩的发丝,温言道:“怀鸩,饿了吧?你且去用膳吧。”

“弟子遵命。”言罢,陆怀鸩顿觉自己如同一个哑子,除了“弟子遵命”这四个字,什么都不会说。

目送谢晏宁进得房间,又眼见房间门阖上后,陆怀鸩便下了楼去。

谢晏宁并未惩罚他,谢晏宁或将秋后算账,但他尚有命在已是幸事,不该勿求太多,可他却觉失魂落魄。

他心悦于谢晏宁,然而,谢晏宁却明摆着无意于他。

他下得楼去,寻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了,坐下后,掌柜送了菜谱来。

他将这菜谱翻了一遍又一遍,却不知该要些什么。

他拈着一页菜谱,向外望去,外面已是万家灯火,阖家团圆,共享晚膳。

而他则是形影相吊,无人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