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猪腰汤尽数下肚,陆怀鸩才执起竹箸,夹了块雪菜春笋来吃。
雪菜春笋堪堪被放入口中,他突地听得谢晏宁道:“还要猪腰汤么?”
他原先以为自己即便不够好,但应当不算太差,未料想,谢晏宁竟然如此不满。
谢晏宁是在将他与先前侍寝之人做比较么?
不对,谢晏宁并非断袖,他在渡佛书院一十三年,不曾听闻谢晏宁有过侍寝之人。
那么,谢晏宁是单纯地认为他做得不够好?
他还吃什么雪菜春笋?他该当将这客栈的猪腰汤吃得一滴不剩才是。
他方要唤小二哥,却又听得谢晏宁道:“还是算了吧,多吃无益。”
谢晏宁是认为他吃再多的猪腰汤都不能让其满足么?
他又气又急,唤来小二哥:“将余下的猪腰汤都端来。”
谢晏宁愕然,继而心生愧疚,低声对陆怀鸩道:“怀鸩,今夜你不若让本尊自己熬着吧?”
陆怀鸩闻言,急声催促小二哥:“快些端上来。”
言罢,他又向着谢晏宁保证道:“弟子一定能够做好,请师尊相信弟子。”
做好?做好什么?陆怀鸩究竟是何意?
谢晏宁满头雾水。
约莫一炷香后,小二哥端了猪腰汤来,并赔笑道:“庖厨内的猪腰只够做这么一小碗的猪腰汤了,不知客官够不够吃?”
陆怀鸩盯着猪腰汤,直截了当地道:“自然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