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被雨前龙井滋润后,才好一些,然而,还是有些沙哑,明显是使用过度了。

有了这个认知后,一帧一帧的画面开始在他脑中放映,仿若电影一般,他既是演员,亦是观众。

但随着画面愈发不堪入目,他的代入感便愈发强烈,直觉得现在正在拍摄,而他的对手演员自是陆怀鸩。

陆怀鸩仅仅在喂他饮茶,但他却误以为陆怀鸩的体温似要将他灼伤了。

他定了定神:“够了。”

陆怀鸩将茶盏一放,方要帮着谢晏宁躺好,竟猛地被谢晏宁挣开了。

他的双手僵在半空,看着背对着他的谢晏宁,跪下身来,哀求道:“弟子错了,望师尊降罪。”

谢晏宁并未怪罪于陆怀鸩,他怪罪的乃是他自己。

他吃力地回过首去,注视着陆怀鸩道:“不准动不动就下跪,起来。”

陆怀鸩听话地站起身来,眼尾余光随即不慎沾上了谢晏宁的后颈,他昨夜大着胆子在那儿留了一枚吻痕。

谢晏宁甚少将发丝全数盘成发髻,寻常仅以发带束发,故而这个小小的浅浅的吻痕是旁人所无法窥见的,是独属于他的。

但这个吻痕却好似在讽刺他的痴心妄想。

谢晏宁眼见陆怀鸩目露哀伤,安慰道:“本尊并未怪罪于你,你切勿多想。”

“弟子知晓了,弟子遵命。”陆怀鸩躬着身,方要退下,却猝然被谢晏宁扣住了手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