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将遗体仔细检查了一番,并无其它伤处,那么,这一掌显然便是致命伤了。

他正要为遗体整理衣衫,却被连南晴阻止了:“由我来吧。”

他明白连南晴极为厌恶自己,随即收回了手,问道:“可有人亲眼见到阳曦杀人?”

连南晴回道:“当时先阙主受了风寒,我端了汤药予先阙主,正巧见到唐阳曦出手。”

陆怀鸩疑惑地道:“你便不觉得奇怪么?左护法既然杀了先阙主,为何不绝了后患?”

连南晴嗤笑道:“自是因为他并未将我放在眼里。”

陆怀鸩分析道:“流光斋中亦只死了斋主一人,莲花阙与流光斋子嗣稀少,惟独你与于姑娘,且你与于姑娘远非左护法的对手,师尊倘若当真要除去莲花阙与流光斋,为何不命左护法顺便要了你与于姑娘的性命?如此便能致使莲花阙与流光斋大乱,乃至于分崩离析,再起不能。”

一旁的上官淩道:“或许你们是为了方便脱罪,故意为之。”

谢晏宁抿唇笑道:“本尊若要除去尔等,何必藏头缩尾?你们莫不是忘记了千年前渡佛山一战?”

千年前渡佛山一战,名门正道损失惨重,其中有一部分门派因此消亡。

在场诸人皆不曾亲历那一战,但当时之惨状是听闻过的。

谢晏宁一一扫过诸人的面容,道:“本尊这便告辞了,待本尊查明真相,定会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