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斋已陆陆续续地着人将谢晏宁、陆怀鸩、唐阳曦的画像送至各大门派,因各大门派远近不同,一部分尚未送到,诸人中有见过画像者,指着俩人道:“是谢晏宁与陆怀鸩!”
于琬琰亦在吊念者之中,瞧来形销骨立,却无损于其容貌。
见得俩人,她不由分说地拔出剑来,直冲谢晏宁而去。
谢晏宁侧身一闪,手指已搭在于琬琰咽喉了。
于琬琰不惜性命,提剑往谢晏宁心口一刺,谢晏宁不愿杀人,翩然后退。
其余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一时间,各显神通。
不过,他们虽然使出了引以为豪的看家本事,却连陆怀鸩这一关都过不了。
于琬琰的身法远不及谢晏宁,她直觉得谢晏宁是在逗弄她,如同是在逗弄一只出生不久的小奶猫。
她费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竟连谢晏宁的衣袂都未碰到。
她并不服输,愈挫愈勇,然而,实力差距着实太过悬殊,并非意志力所能弥补。
她终是气力耗尽,无以为继,不得不以剑作为支撑。
谢晏宁面露慈悯:“于姑娘请节哀。”
于琬琰气喘吁吁地质问道:“若是你的生身父母为人所害,无辜枉死,你能节哀么?”
谢晏宁从未见过生父,至于生母早已过世了,设身处地地去想,若是他的生身父母为人所害,无辜枉死,的确不能节哀,更何况是他认定的凶手请他节哀了。
他遂沉默不语,又闻得于琬琰讥讽地道:“你丧尽天良,手下尸骨累累,于你而言,生身父母算不得什么吧?”
他出言解释道:“阳曦不见踪影,本尊听闻他杀了莲花阙先阙主,方才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