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能从于琬琰的神情判断,于琬琰对他所言存疑,不过这是理所应当的。
他又道:“这莲花阙中人尽数死于我渡佛书院最为寻常的招式,最为寻常的佩剑之下,你不觉得太过蹊跷了么?本尊既然亲至,若要杀人,自己动手,亦或是命怀鸩动手便可,何须兴师动众?”
说话间,他猝然发现有人企图暗算陆怀鸩,遂衣袂爆长,卷住陆怀鸩的腰身,下一瞬,陆怀鸩已落入他怀中了。
他此举是为了让陆怀鸩免于受伤,可陆怀鸩温热的身体一入怀,却使得他心跳失序了。
“怀鸩。”他凝定心神,继而扶住陆怀鸩。
陆怀鸩若有似无地以自己的面颊磨蹭了一下谢晏宁的面颊,方才恋恋不舍地从谢晏宁怀中出来了。
他又欲去对付那些围上来的名门之士,竟是被谢晏宁阻止了:“你尽量不伤人,他们却直欲置你于死地,你总有疏忽,或者力竭之际,他们人数太多,你势单力薄,且待在本尊身侧吧。”
“弟子遵命。”他见于琬琰虽未提剑,但手中的剑却不曾放松,本能地挡于谢晏宁面前了。
自己分明是为了保护陆怀鸩,才要陆怀鸩勿要再去进行无意义的争斗,陆怀鸩却为了保护自己,而挡于自己面前了。
这教谢晏宁又欢喜又心疼:“本尊无事。”
陆怀鸩回过首来,与谢晏宁四目相接,道:“弟子知晓师尊无事,亦知晓师尊无须弟子保护,但保护师尊乃是弟子的天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