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越过陆怀鸩,到了于琬琰面前,耳语道:“本尊若要取他们的性命,他们早已没命了。你且按照幕后之人所安排的,将本尊与怀鸩血洗莲花阙一事宣扬出去,让我们一道静待幕后之人接下来的行动吧。”

于琬琰淡淡地道:“我为何要听你的指挥?”

谢晏宁毫不在意地道:“你听与不听其实并无差别,你们乃是被安排好的见证者,你不这么做,其他人亦会这么做,你的作用仅是推波助澜罢了。”

未待于琬琰反应,他又问道:“你们来莲花阙途中是否被何事,或者何物阻拦了?”

于琬琰想了想,据实回道:“我们是经由渡口来这莲花阙的,因久无渡船,耽搁了约莫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前,他们师徒二人应当刚出灵堂。

倘若那时于琬琰等人赶到,除莲花阙先阙主之外,其余人尚在人间。

想来久无渡船应是幕后之人所安排的。

怪不得来得这样凑巧。

“便劳烦你们收尸了。”谢晏宁言罢,朝陆怀鸩道,“我们走吧。”

陆怀鸩原本见谢晏宁主动地甚是亲昵地与于琬琰耳语,心生妒意,闻得此言,当即笑逐颜开:“弟子遵命。”

弹指间,谢晏宁与陆怀鸩已远去了,未多久,横七竖八地躺于地上的名门之士便能起身了。

于琬琰遥望着俩人离开的方向,深感自己之无力,又觉父亲之死与莲花阙血案委实疑点重重。

谢晏宁如要杀人何必大费周章,杀便是了,左右无人能与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