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由谢晏宁打破了沉默:“本尊与你一道去巡逻吧。”

陆怀鸩放下已凉透了的君山银针,恭声道:“弟子遵命。”

俩人一道出了客栈,陆怀鸩因过于心虚,提议道:“不若弟子向西,师尊向东,巡逻完毕后,于客栈汇合?”

谢晏宁不置可否地瞧着陆怀鸩,当陆怀鸩以为自己将被当场戳穿之时,谢晏宁启唇道:“便如你所言。”

陆怀鸩转过身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炷香后,他并未发觉异常。

少顷,日头渐沉,天边布满了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又有倦鸟归巢。

他一面仰首望着天空,一面思忖着倘若先前之事被谢晏宁发现了他该如何应对。

他并非故意以此玷污谢晏宁的名讳,但他着实控制不住自己。

他心悦于谢晏宁,“晏宁”二字即便仅仅充溢于唇齿,都能教他喜不自胜。

他又情不自禁地低声道:“晏宁。”

话音未及落地,他忽而吐出了一口血来,贯穿了心口的疼痛随即席卷了他身上的每一根经络。

他抹了抹唇瓣,回过身去,在回身的一刹那,已唤出了“扬清”来。

他盯着眼前由金银娇养出来的小公子,勾唇一笑:“来者何人?”

小公子自报姓名:“上官溯。”

“上官溯。”名门正道之中姓上官者惟有白羽剑派的掌门一系,陆怀鸩不曾听闻过上官溯之名,但想必便是上官淩同父异母的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