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招之后,上官溯已露颓势。

陆怀鸩不敢放松,他不愿伤人性命,但并非以怨报德的圣人,上官溯虽已受了不少轻伤,但远不足以抵消他所受之伤。

他执剑直逼上官溯右侧胸腔,上官溯原本以右手持剑,倏然换成了左手。

他猝不及防被割开了右肩,稍稍后退。

上官溯其实并不太会使右手剑,仅会一招,见这一招奏效,心中大喜。

随着失血愈来愈多,陆怀鸩的面色愈发苍白。

未待上官溯再度出剑,他已看穿了上官溯的伎俩。

他飞身而起,剑光如虹,“铮”地一声打落了上官溯的佩剑。

上官溯尚未反应过来,左手已空空如也。

眼见陆怀鸩的剑尖抵上自己的右侧胸腔,他出言道:“你那师尊不知现下是否安好?”

陆怀鸩登时方寸大乱,旋即被划破了侧颈,若非及时闪躲,早已被割破喉咙了。

“师尊他……”他明知自己的修为与谢晏宁有云泥之别,可他还是害怕得手足无措。

如若谢晏宁有所不测,他该如何是好?

不,谢晏宁绝不会有所不测。

由于他并未将全副心思放于上官溯身上,他在上官溯的攻势之下被逼得节节败退。

他清楚再这般下去,他便要为上官溯所俘了,上官溯定然会拿他威胁谢晏宁。

他强迫自己勿要再想,专心对付上官溯,三招过后,他终是如愿贯穿了上官溯的右侧胸腔,作为上官溯伤他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