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虽然震惊,但不曾想过要流掉这个孩子。

无论陆怀鸩想不想要这个孩子,他是想要这个孩子的。

故而,他毫不犹豫地道:“本尊打算留下这个孩子。”

杨大夫提醒道:“男子生产前所未闻,风险必然远高于女子。”

“本尊已决定了,请杨大夫告知本尊该当如何安胎。”谢晏宁生前曾经看过不少产妇难产而死的新闻,但他自信自己定能顺利将孩子产下,并不害怕。

他的这副肉身身具万年修为,定不会死于难产。

于杨大夫而言,他并不希望谢晏宁冒如此风险,便又劝道:“尊上是否考虑仔细了?”

谢晏宁正色道:“杨大夫不必再劝本尊,本尊已考虑仔细了。”

杨大夫叹了口气,又觉得叹气不吉利,继而道:“尊上这半月最好卧床,勿要起身,一日三碗安胎药。老夫立刻去配药、煎药。”

谢晏宁想起一事,唤住了杨大夫:“本尊何时能行房事?”

杨大夫作答道:“前三月,后三月,以免伤到胎儿,不宜行房事。”

那本月的十五至二十自己该如何安然渡过?

谢晏宁甚是苦恼,但更为苦恼的却是要不要告诉陆怀鸩。

如若告诉陆怀鸩,陆怀鸩会作何反应?如若不告诉陆怀鸩,待肚子渐渐大起来,他可能瞒得住?

他定了定神,又问杨大夫:“本尊渡了一成修为予怀鸩,是否因此导致胎像不稳?”

杨大夫回道:“尊上修为深厚,区区一成修为应当不足以导致胎像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