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能先将弟子的双手松开么?”待双手被谢晏宁解开,陆怀鸩才接着道,“弟子最近着迷于师尊,并未好好修炼。”

谢晏宁明白陆怀鸩是在向他认错,却满心生甜。

他自觉适才过分了,是以,擦试过右手,后又站起身来,伸手拥住了陆怀鸩。

“师尊。”陆怀鸩唤了一声,即刻将谢晏宁拥紧了。

他汲取着谢晏宁的气息,突然想起了之前谢晏宁的问题,遂答道:“左护法乃是最为忠心于师尊之人,渡佛书院所有人皆有可能造反,唯独左护法不可能,且左护法近几年一如闲云野鹤,为何会陡生野心?至于右护法,素来温柔贤良,纵然身处渡佛书院,亦甚少杀人。弟子认为其中应有蹊跷。”

千年前,原身途径一农庄,见一庄稼汉由于怀疑其妻与人有染,当众欲要将其妻掐死。

一众观客无人劝阻,反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原身难得大发善心,抬掌拍死了庄稼汉,其妻为报恩,拜入了渡佛书院。

其妻便是毕茹。

原身安排毕茹扫除,未料想,毕茹竟是一步一步地成长为渡佛书院的右护法了。

当上右护法之后,毕茹只做后勤,确实甚少杀人,死于她手上的寥寥数人尽是虐待妻子的恶徒。

这一系列的事件扑朔迷离,谢晏宁尚且无法判断唐阳曦与毕茹是否背叛了他,更无法与他们取得联络。

不过唐阳曦既然号召天下名门正道一同讨伐他,想来不日便会找上门来,倒是省了他的气力了。

他推开陆怀鸩,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换过外衫,重新系上腰带,才对陆怀鸩道:“你且将自己收拾妥当。”

陆怀鸩换罢衣衫,才意识到谢晏宁之所以换外衫,是因为外衫被他弄脏了,他适才拥得太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