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刷地红了双目,正欲按住伤口,竟是被谢晏宁推开了。
谢晏宁一身血衣,被夜风吹得凌乱,面色醺红,眼波流转间,尽是勾魂摄魄的风情,一如食人精气的鬼魅。
他足尖一点,到了上官平面前,冲着其心口重重一拍。
上官平险险退开,长剑直指谢晏宁的咽喉。
谢晏宁唇角含笑,唤出古筝来,一面拨弄着琴弦,一面与上官平过招。
他不懂该如何抚琴,但因这琴音中挟裹着魔气而教上官平气血不稳,现出了破绽来。
陆怀鸩便趁此机会,一剑贯穿了上官平的心口。
偷袭自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但他哪里顾得上光彩与否?
上官平以剑尖撑地,眼见陆怀鸩背着谢晏宁弹指间没了踪影,气得破口大骂。
陆怀鸩行出十余里,见上官平并未追上来,当即将谢晏宁放下来,为谢晏宁包扎。
“怀鸩……”谢晏宁吻上了陆怀鸩的唇瓣,由于他将自己的唇瓣咬破了,血液一下子从陆怀鸩唇缝间钻了进去。
陆怀鸩尝到了腥甜,哑声问道:“师尊,很疼吧?”
“嗯,不过疼得快要麻木了,已较适才好了许多。”谢晏宁抚着陆怀鸩的面颊道,“你勿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