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则又回到了药炉前,盯着火。

这安胎药须得以文火慢煎,他忽见火势过旺,即刻抓起火钳子将一些柴火拨弄了出来。

待安胎药煎好,他将安胎药盛于碗中,小心谨慎地端上了楼去,生恐洒出半点。

谢晏宁并未睡沉,坐起身来,就着陆怀鸩的手,将安胎药一口饮尽,又被陆怀鸩喂食了冰糖杨梅。

陆怀鸩俯下身去,亲了亲谢晏宁的肚子,叮嘱道:“宝宝,你今日要乖一些,爹爹与父亲要出门去了。”

谢晏宁含笑道:“宝宝若是不乖,你父亲便不买新衣裳予你了。”

“对,所以你要乖乖的。”陆怀鸩言罢,才发觉谢晏宁是在打趣自己,遂正色道,“师尊,弟子是在教育宝宝。”

谢晏宁一本正经地道:“本尊不是在陪你教育宝宝么?”

陆怀鸩控诉道:“师尊分明是在打趣弟子。”

谢晏宁摇首道:“本尊素来不苟言笑,怎会打趣你?”

“师尊从未不苟言笑过。”陆怀鸩思忖着道,“师尊其实是在欺负弟子吧?”

谢晏宁再度摇首道:“本尊怎会欺负你?”

陆怀鸩摆不出证据来,一时语塞,只能望着谢晏宁。

谢晏宁见陆怀鸩有些可怜,遂朝着陆怀鸩的面孔吹了口气:“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