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得在大殿内踱步,眼尾余光略略扫过高高在上的宝座,他一时兴起,踏上玉阶,坐于其上,一股子俾睨天下的自得油然而生。
只消除去谢晏宁与陆怀鸩,待自己地位稳固后,再软禁上官平,他便是名门正道之首了。
他为自己所想所取悦了,满面掩不住的笑意。
辰光一点一点地逝去了,直至黄昏都无人前来向他禀报,他一人坐于宝座之上,一分一分地被黑暗吞没了。
忽而有人进得了这大殿来,手上执着烛台,他抬首一瞧,见是上官溯,问道:“如何了?”
上官溯尚未出声,那蜡烛却是陡然发出了轻微的爆裂声。
他仰首望着上官淩,答道:“并无谢晏宁与陆怀鸩的下落。”
上官淩不免失望,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上官溯,催促道:“继续去搜。”
上官溯颔首,将烛台一放,便退了出去。
一支蜡烛只能照亮方寸之地,上官淩瞧着被照亮之处,微微有些失神。
竟是在他失神之际,一人飞身而来,剑尖直抵他的咽喉。
他本能地一闪,宝座轰然倒地,他立于宝座之上,定睛一瞧,才看清了来者的面目——居然是陆怀鸩。
陆怀鸩并不予上官淩喘息的功夫,紧接着,又是一剑。
剑光灼灼,将这大殿照得几近灯火通明。
上官淩亦祭出剑来,论剑法,他略逊于陆怀鸩;论修为,他与陆怀鸩在伯仲之间。
——应当如此,但陆怀鸩的修为不知为何精进了许多,非他所能及。
他吃力地挡住了陆怀鸩十招,还以颜色,剑锋相击,僵持间,他故意道:“你那好师尊在何处?你不去满足他么?不怕他琵琶别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