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怀鸩颔了颔首,眼眶微湿,“多谢你给予了我一个真真正正的家。”
谢晏宁抬指揩着陆怀鸩的眼尾,柔声道:“并非我给予了你一个家,而是我们俩人建立了一个家。”
陆怀鸩用面颊磨蹭了一会儿谢晏宁的掌心,又因为怕渐凉的浴水令谢晏宁受寒而快速地将谢晏宁清洗了一番,并从浴水中抱了出来,擦干后,为其穿上了亵衣、亵裤。
而后,他匆匆沐浴完毕,遂又将谢晏宁揽入了怀中。
谢晏宁将下颌抵于陆怀鸩心口,双目灼灼地盯紧了陆怀鸩:“改日我们一道去浴池沐浴可好?”
陆怀鸩心下悸动:“好。”
谢晏宁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便阖上了双目。
陆怀鸩以指为梳,本不想打扰谢晏宁,但又忍不住道:“不知上官淩所言真假,我认为无论如何,我们都须得去一趟观翠山。”
——姜无岐曾道其阅读过前人所著一医药典籍,其上记载‘相思骨’分布于鬼山、陟溪山以及观翠山,现下只余下观翠山,他们尚未踏足过。
谢晏宁霎时清醒了过来,即刻睁开了双目:“宝宝目前三月大,待宝宝再大些,我身形臃肿,恐怕行动不便,若是待我将宝宝产下,夜长梦多,不知上官平是否会抓住我这一弱处加以利用?不若过几日我们便启程去观翠山吧?”
“全数……”是弟子的过错。
陆怀鸩本能地欲要向谢晏宁请罪,心知谢晏宁并不喜欢他如此言语,遂立即将尚未泄露的六字咽了下去。
谢晏宁自是知晓陆怀鸩所想,遂摇首道:“并非你的过错,上官平拥有千年修为,你仅仅一十三年的修为,你不及他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