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奏回过身去,揉着叶埙的发顶道:“埙儿,回家吧。”

叶埙故作犹豫,良久后,才别扭地道:“好吧。”

云奏虽未收到请帖,但前一阵子谢晏宁迎娶其徒弟陆怀鸩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他自然有所耳闻,遂对谢晏宁与陆怀鸩道:“谢公子,谢夫人,我们这便要回观翠山去了,你们是否要与我们同去?”

谢晏宁颔了颔首。

一行人回了观翠山去,一回到观翠山上,三个孩童全数变作了绿团子,一同嬉戏打闹着,只有少年立于一旁。

叶长遥将叶埙此番所买的吃食一一摆开,并将其中的果物洗净了,才向着四只绿团子与少年招手,道:“来吃吧。”

四只绿团子争先恐后地飞了过来,第一只抵达的绿团子选择了樱桃,其他的绿团子亦不理会旁的吃食,抢夺起了樱桃来,惟有少年一人默默地吃着海棠酥。

云奏忍俊不禁,又客气地问谢晏宁与陆怀鸩:“谢公子、谢夫人可要一道用些吃食?”

谢晏宁本想立刻去寻“相思骨”,盛情难却,便答应了。

云、叶夫夫有四个亲生子,还有一个养子不似凡人,又非修成人形的飞禽走兽、草木花石,不知是何来历?

不过无论其是何来历,这七人一派其乐融融,教谢晏宁不由放松了下来。

出于好奇,他低声问身侧的云奏:“埙儿为何要离家出走?”

云奏亦低声答道:“埙儿乃是我与长遥的长子,素来较他底下一个弟弟、两个妹妹更为成熟些,但今早他尿床了,被长遥发现后,愤而离家出走了,应是怕自己这个做哥哥的被弟弟、妹妹笑话吧。长遥本以为他不会走远,岂料,他竟是下了山去,幸好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