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院长边上有个学推拿的中医会几招,将男人的胳膊推着扭动了两下便脱臼了。
“我手断了!他们弄断了我的手!”男人握着自己手肘整张脸扭曲起来。
胡姐在前面张牙舞爪,护士帽都被对面一巴掌撩到地上,屈一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把她抱住:“我帮你打我帮你打,你先回去歇会儿……”
靳塬快步到他身前,抬手拦住袭来的一个拳头,用力一扭,那人龇牙咧嘴地缩回了胳膊。
“你们敢弄断我老公的手!!”女人尖叫着从地上捡了一把凳子就往前?劈。
屈一安置好胡姐,回头就看见靳塬面前木凳
子,几乎是下意识抱住了他。
“嘭”!
凳子的长边砸在他背上,屈一靠在靳塬肩上,皱紧眉头闷哼了一声。
靳塬怔在原地,手很快地回搂住他的腰,从喉咙里低低吼出:“一一!”
女人砸中屈一以后明显是慌了,把木凳子扔在地上,退回混乱的人群里滥竽充数。
“操|你妈……”屈一吸了口气,咬后槽牙吐出几个字,“砸老子骨头上了……”
靳塬余光里那“断了手”的男人还在人群里,他将屈一揽自己右肩趴着,左腿直接暴躁地往男人胃上一踢,疼得男人在地上打滚。
警笛声终于传进门诊部大厅,靳塬望着地上捂着肚子干呕的男人,瞳眸黑得不见底,嘴角崩成一条锋利的直线,他伸手在屈一脖子上轻轻呼噜了两下,将人搂走。
胡姐跑过来,不敢下手摸屈一,只能拍他的脸:“怎么了这是?”
屈一满脸委屈看着胡姐:“我不知道被哪个龟孙砸了……哎哟,你说说一群男人打架,你过去凑什么热闹啊。”
胡姐压下嘴角:“行了行了,我的错好了吧……”
“你看你们女人,每次错了都是这种语气哦,‘好了吧好了吧’……”
靳塬冷着声音打断他们:“你现在这样要去哪里?”
屈一推了推他,没推动,于是抬了点视线:“我知道去哪儿,你松开我。”
“我和你过去。”靳塬说。
屈一觉得靳塬托着自己走也挺舒服,就没拒绝:“三楼三楼……诶,不是,胡姐你去帮我叫一下刘叔,他不在我上去也没用。”
又是一番波折,屈一终于脱光了上衣躺在三楼的理疗床上,靳塬绷着张脸在边上看,刘医生给屈一背上放冰袋,冷得他打了好几下抖。
刘医生教训小朋友一样教训他:“你跑来干什么,白白给人打。”
屈一趴在床上哼哼:“什么叫白白给人打……我待会儿要不要?去拍个片,我年纪轻轻不能落下病根。”
“拍个屁片子,就是肿了。”约莫一个小时,刘医生帮他卸下冰袋,又给他换了热敷,倒了药酒在手上帮他活血消肿,“你差不多了就回去,别占着位置,还有其他人。”
“好惨一个一一,全医院地位最低……”
“第一个就是你,还地位最低。”刘医生边洗手边嫌弃他。
屈一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爬起,靳塬终于解除雕塑状态,快步过去将他慢慢抱起来。
“你怎么没走?”屈一眨眨眼睛,他以为自己脱了衣服以后靳塬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