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了呆,随即感觉到什么似地转身抬头。
赫尔墨斯高坐于立柱门楣之上,与她对上眼神,露出被抓到般的狡黠笑容。
潘多拉感到身体里蓄养的那团热意颤抖了一记,不安揪紧的藤蔓愉快地舒展,仿佛从赫尔墨斯的笑颜中汲取了什么养料。但它很快又开始不安分地用毛茸茸的叶片磨蹭她的胸口,痒却轻柔,意思很明确,还想要更多。而现在,潘多拉已经很清楚这团蠢蠢欲动的东西是什么。
她不禁微笑。
赫尔墨斯沉默了一拍后问:“要不要上来?”
潘多拉下意识点头,随即又摇头。神庙主人就算了,她爬上神明居所的屋檐是不是不太合适?
她正犹豫着,腰间忽然一紧,眼前景物模糊又清晰,赫尔墨斯已经将她带了上去。
“睡得怎么样?”他看着闪光的海面,揽着她没松开,似乎意在防止她从略带坡度的屋顶上滑下去。
对这个问题潘多拉早有准备:“昨晚在梦里,我没有看到什么可怕的事。”
赫尔墨斯闻言转过来。她匆忙地佯装远眺晴空映照的水波。
“那就好。”
神使的声音几乎贴着耳畔,吐息吹动颊侧散发,若有似无的痒落在肌肤上。潘多拉垂落的睫毛轻轻颤抖,良久,她终于鼓起勇气侧眸打量,怀揣一点不能言明的期待。他还没解释昨天那个吻。
赫尔墨斯与她贴得比意想得还要近。
她再度清晰地看见包裹他瞳仁的那圈奇异而美丽的暗金色,呼吸一滞。
他也为这么近距离的对视而怔忡。海风带起潘多拉的卷发,他好像还想将她看得更清楚,伸手将阻挡的发丝别到她耳后。
那一刻潘多拉竟然觉得,他随时可能凑得更近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