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霄把他整个人拢进怀里,也知道他困,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后背,是哄着人睡着的架势。
但林青痕已经困迷糊了,还硬撑着要和他讲话。
“九霄不好奇吗?”
殷九霄是唯一一个在这一天里没有多问也没有任何质疑的人,倒是让林青痕想和他多说些什么。
林青痕又补充了一句:“我明天要做的事情,可能会比你想象的要……”
他竟然一时没想出什么形容词来,最后才小声补充了两个字。
“残忍。”
“没关系的,”殷九霄跟他说,“做什么都随你。”
他还想万一林青痕哪里没看顾上,他还能给他补上,泪城这一块地方,随他折腾,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残忍一些也好,一些人不听话,本就是要收拾的。
林青痕因为他这一句话感到安心,他在殷九霄怀里沉沉睡去,第二天一大早,整个人精神都好了许多。
殷九霄醒的时候,林青痕正坐在离床不远的地方,他早就醒了。
殷九霄发现他在那里很认真地做一件有些特殊的事情——他在剪面具。
他那张戴了很久的皮质面具,虽然现在在殷九霄面前是不戴的,但一旦面对其他人,他还是会戴,包括余音音面前,这好像是林青痕的一种自我保护。
直到现在,他好像已经下定决心一样,剪刀划下去,那块皮质面具一分为二,再也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