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进到院里不见人,烟囱一丝烟也没有,好像人不在家,向山边看去,都看到他开荒的位置了,也不见人影。

姜采月奇怪,转头向屋门看,屋门没上锁,她便径直过来,拉开门叫道:“砚哥,砚哥你在家吗?”

问了两声没有人,她迈步进屋,走到到里屋去。

霍铁砚虽然是光棍一个人,可是习惯很好,屋子里收拾得很整洁,从没有被子不叠的情况,可是今天,他的被褥却罕见地却扔在炕上,褥子铺着,被子掀翻起来,枕头也摆在炕边位置,好像是人从被窝里出来就没再动过。

姜采月站在那里看了半天,走到近前往褥子下面摸了摸,炕面是冰凉的,今早根本没烧过,看样子好像霍铁砚是半夜走的,走的时候很着急,从被窝里出来就跑了,连门都没来得及锁。

他这是干什么去了?

姜采月又在屋子里转着看,看来看去,忽然看到后窗角下有一个小铃铛,她走过去细看,只见铃铛后面拴着一根细线,线通过窗子上的一个小孔通向外面。

她下意识地伸手,扯着线拽,竟然真把线给拽出来了,只是越拽越长,拽了很久也没拽到头。

她心里一动,停下手出了屋,跑到屋后去看,只见那线从屋后向几丈远处出村的路边延伸过去。每隔一段距离,便穿小铁环里、固定在木棍头上,插在地面里,这明显是霍铁砚设的机关。

她便沿着线向前走,走到快路边的时候,线便到头儿了,姜采月知道肯定是自己拽的那一段儿给拽短了,便直接向路边走去。

到了路边再找,在路这边找到一个一拃高的带铁环小木棍,她便又到路那边去找,果然找到那边固定线头的地方。

她蹲在那个位置想像,脑中浮现出一副画面,霍铁砚每天晚上睡前,把这个机关设好,听到有声音便出来看,昨天晚上刚好那个去自家的人过来,把铃铛线刮断,霍铁砚便出来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