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月在霍铁砚的怀里,边哭边走边说道:“砚哥,我不能让我爹留在这里,留在这里他会没命的!”

霍铁砚只能安慰:“没事没事,他会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他是土匪啊,官府在抓他们,他们还要再绑架、再杀人……”

霍铁砚只能说道:“没事,你爹不是主犯,以后有机会应该可以逃掉的。”

姜采月忽然抬头,眼睛发亮地看着霍铁砚,道:“砚哥,你说要是爹去投案,带官府的人去抓这些人,将功补过,官府会不会判他无罪?!”

霍铁砚注视着她满是希望的眼睛,实在不忍心打击她,可还是不得不说道:“这……似乎不太可能,且不说你爹敢不敢,就算敢也太冒险,咱大昱国法度太严苛,就算你爹立功,也会被判流放或是充军,现在有战事,充军的可能性大,罪犯去充军,多数还是死,而且在山中剿匪十分困难,很容易有人逃脱,那样的话,很可能会来报复你们全家。”

姜采月急得又哭,道:“那怎么办?难道我爹真要死在土匪窝里!”

霍铁砚叹气,说道:“不会的,看你爹现在还挺自由,土匪们对他很信任,这些人也挺安全,只要他们别经常作案,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危险。”

“可他是土匪啊,难道要当土匪一直当下去么!”

霍铁砚听了微微叹气,目光投向远方,抬手把她紧紧搂在怀中。

又走出去很远,霍铁砚才勉强把姜采月哄好,见天急已经黑下来,俩人便停在一条小溪边,霍铁砚砍了点树枝,搭了个简易的草棚,生起一堆火,把带来的干粮烤热,两人吃过东西,喝过水,便搂在一起躺在干草上休息。

搂着霍铁砚,姜采月还在伤心,在他怀里念道:“怎么办,爹该怎么办,在土匪窝里,肯定没有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