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铁砚说道:“也行,明天我早点起来再去打。”

说完进到下屋,把草拿出来把马喂上,这才和姜采月进到屋里,姜采月忙着摆桌子端饭菜,霍铁砚和孔氏说着找姜盛喜的事。

说完之后看霍铁砚又问孔姥姥的情况,孔氏叹气道:“唉,越来越不好了,这一整天,连眼皮儿都没抬过,药也喂不下去,都不知道还能挺多久。”

霍铁砚不说话了,孔姥姥这次确实是不行了,硬说她能好过来没必要,谁都知道不可能。

又说了几句话,他便回家去了,本来姜采月和孔氏都不想让他回去,但是霍铁砚跑了一天,身上又是土是又汗,得回家去洗洗,还想到孔继德那里去看看,而且还要送还借来的马,所以姜采月和孔氏便让他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霍铁砚便提了一大捆猪草过来,告诉姜采月和孔氏孔继德那里也没什么事,张氏暂时能应付得过来,让她们别担心,然后便提着锄头出去了,打算先把姜采月家的那亩田铲了,省得万一孔姥姥真过世了,办起丧事来顾不上,草就全都长起来了,反正那姜采月家的田离村都近,有事临时去打他也来得及。

霍铁砚出去之后没多久,孔氏就在念叨:“月儿,你说你哥是不是快回来了?”

姜采月说道:“不会,昨天砚哥回来的时候,黄二小才往地主那去我哥,砚哥到家的时候,黄二小能到地方就不错了,那都是大半夜了,就算见到我哥,他俩连夜往回走,现在估计也就在城里,到中午能回来就不错了,这还得是紧的,慢的话就得到晚上。”

孔氏叹气,说道:“唉,他可早点回来吧,看你姥这样,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真怕她哪会儿就咽气了。”

说着眼圈就又红了起来,虽然这几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是一想到娘可能要离开自己,孔氏就伤心到不得了。

姜采月也被她搞得想器,却还是劝道:“不会的娘,姥这几天就这样,不会突然就走的,咋也挺到我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