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出生的孩子哪知道这些,肚子仍然拧劲的疼,小生命迫不及待地想来到世上。
那边的霍铁砚,一边和对手作战一边听着姜采月这边的声音,他一边打一边朝姜伯贵叫道:“爹,你带着月儿向外冲,让副统领保护你们!你们先走!”
姜伯贵抓着马僵叫道:“不行,冲不出去,旬国兵太多了!”
霍铁砚急得直冒火,又朝马车叫道:“月儿你坚持住,不会有事的!”
姜采月在马车里听到他的声音更加后悔,暗恨自己干什么就没忍住,一定要跑过来,如果自己不来,就不会在这里生孩子,砚哥和爹就不用死战不退,以砚哥的身手,他们肯定能逃走。
霍铁砚叫完之后咬咬牙,今天若不把自己面前这个主将砍落马下,旬国兵的阵脚便不会乱,妻子和孩子便不会平安。
他双眼泛红,手中刀狂挥起来,先砍翻几个离自己近的旬国士兵,又冲到那个将领的马下,没攻人竟然攻马,一刀把马腿砍断,那匹马噗通摔倒。
对方的将领也不白给,马倒之后身体没失控,腾地从马上跳下来,挥枪又和霍铁砚对战。
只是他没了在马上居高临下的优势,与霍铁砚对战起来更加吃力。
若讲两人单打独斗,他肯定不是霍铁砚的对手,但他胜在人多,霍铁砚应付他的同时,还要其他旬国兵的明枪暗箭,一时之间很难战胜。
车里的姜采月刚开始还能注意到周围的动静,但是痛到后来,脑子已经嗡嗡作响,所有声音交织在一起,模糊成一片,分辨不清听到的都是什么。
痛到最后,她只能在心里祈祷:“孩子你快点来吧,你是不是也不是应该这时候出生,是被娘折腾来的?你千万不要有事,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
不知痛了多久,也不知外面打成什么样,到最后只觉得全世界都静了,意识深处,只剩下一声响亮的孩子啼哭声,然后她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