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沐夕沄勉强收回心神,随口道:“我从小有点怕虫子。”
虽说怕虫子这种事情说出来有些女儿情态,但中原地区一向认为蛊术恶毒神秘,对蛊虫、巫术避之不及,有些反应过度倒也是常态。
古青桥犹豫着拿出瓷瓶,放在石桌上,并未打开。月光惨白,瓷瓶上仿佛有一阵阵寒意散发开来。
“是蛊虫。”古青桥回答道:“林学武清醒时与常人无异,疯起来神智全无,应是心神受控的表现。刚才用灵力探查时,我便专注于他心与脑的状况。运气好的是,刚好被我探查到他心中的活物。”
沐夕沄看着古青桥,眼底似乎还有疑惑。“之前灵山的人为什么没有探查出来?”
古青桥心里一阵紧张。
要知道这蛊虫,平时都在休眠,与林学武的心脏血脉相通,如同整体。林学武清醒时去探查,当然难以发现。而今天林学武两次发作,都是在古青桥靠近之时。蛊虫感应到威胁,自然烦躁难安,又被古青桥用血探查,这才漏了行迹。
如果把这个说出来,他西南巫医谷弟子的身份必然暴露,不知道沐夕沄会有怎样的反应。
好不容易可以如朋友一般坐在一起,古青桥不想冒险。
因此他做了个鬼脸,笑道:“所以说我运气好,刚好被我逮到。至于究竟是谁给他下蛊,又有何目的,就需要更多的线索了。”
沐夕沄似乎被说服了,轻轻点了点头。
古青桥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赶紧转移话题道:“表哥,我也没有灵武呢,我想和慕沄一起去参加灵山论道。”
张金金这个便宜表哥一阵牙疼,赶紧说道:“挺好挺好,你们俩一起去,互相照应。”不等沐夕沄有什么反应,立刻摆出兄长的架子推推两人:“天晚了,快去睡觉,明天做做准备,后天一早一起出发。”
说到准备,沐夕沄并不在意,只是在房中打坐,倒是张金金着人送来了些疗伤丹药,以备不时只需。古青桥出去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才兴冲冲地回到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