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药下肚,沐夕沄的状况渐渐好转。人虽还未醒,但身上细微的颤抖已经停止,紧握的拳头也渐渐松开,慢慢的,体温不再那么冰冷,呼吸也和缓起来。
黄泽霖站起身来,吩咐道:“你照顾他一会儿,我得再去配两副药。”说完便回了自己房间。
古青桥打来热水,拿布巾细细地替沐夕沄擦了脸。想起他先前一脖子的冷汗,又解开衣襟为他檫身。
沐夕沄先前是和衣躺在床上,古青桥掀开被子,替他脱了外袍和中衣,手下不禁一颤。
薄薄的里衣早已被冷汗湿透,年轻美好的身体在湿衣的包裹下,胸口和腰间的曲线显露无疑。古青桥的眼光落在那窄窄的腰线上,仿佛自己双手一合,便能把那柔韧腰肢拢在手心。
心头一阵灼热,古青桥脑子里一片慌乱,目光挪了开去,片刻后,又忍不住看了回来。
清风拂过,沐夕沄身体缩了缩,轻轻打了个寒战。再拖下去,就算身上的病好了,怕是又会着凉。古青桥心如鼓擂,几乎是闭着眼睛,把那层薄薄的里衣脱下,用布巾大致擦了擦,便哆嗦着拿过干净的里衣。
待给他套上中衣系好衣扣,古青桥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才是需要照顾的病人,差点要虚脱了。
拉过薄被给他盖上,古青桥静静看着沐夕沄的睡颜。
柔和的眼睛轻轻闭着,眼角稍有些上挑,粉红的唇在睡梦中合得不紧,看起来有些孩子气。古青桥伸出手,在他的脸颊上轻抚。不知是不是在梦中感到了什么,沐夕沄微微侧过脸,像只小猫似的,在他的手心上蹭了蹭。
柔软的唇蹭过手心,古青桥只觉得手心里着了一把火,火苗迅速沿着手臂逃窜,全身上下都烧了起来。古青桥几乎是用了自己最大的毅力,才强迫自己收回手,起身端起脸盆,脚步虚浮地走出了房间。
黄泽霖已经开好了方子,从乾坤袋中拣出几样草药,在厨房煎了起来。
古青桥上前扶着黄泽霖坐下,接过他手中的蒲扇,轻轻扇了扇炉子,一脸担忧地问道:“黄长老,阿沄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