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天冷,别院里没什么客人,客房都空着无人过问,反而因此没有沾染血腥。
小翠熟门熟路,找了些东西做饭,又烧了热水给韦达沐浴。
收拾停当又歇了一日,韦达终于有了些力气。
飞鸽传书到镜湖世家,将温泉别院的情况详细说明后,两人合作,将院内的尸体抬到后山。幸而是冬日,山里落了雪,尸体还未腐坏。
待到把尸体都掩埋完毕,已是三天以后,劳累过度的韦达又病了一场。
小翠倒是个仁义的姑娘,一直守着这位新任的主管,喂汤灌药,直到他恢复过来。
虽生病躺在床上,韦达的脑子却还清醒,一直不停地想着这里面的前因后果。
那日,他突然想起一事,问小翠道:“翠儿,你请假下山之前,沈峰的行为可有异常?”
小翠正坐在床边火盆前,把碳粒往手炉里装,“没有啊,和往常一样。我走的时候,他和我一起过栈道,还嘱咐我路上小心,万一山路结了冰,就晚两天再上来。”
“和你一起过栈道?他也要出门吗?”韦达问道。
小翠把手炉装好,塞进韦达手中,答道:“不是,他是要去迎一位客人。好像还是位贵客。”
“贵客?你可看见了?”
小翠突然一阵脸红,“看见了,是个很俊的少年郎!”
那日小翠挎着包袱,在沈峰的注视下走上栈道。冬天栈道湿滑,小翠走得有点战战兢兢,只敢靠着崖壁一端,一步一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