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轻雯的眼睛亮了亮:“好!我这就回谷去,请父亲开谷救人!”
当黄泽霖起身时,罗轻雯已快马出城,向百花谷求援;西市里,古青桥带来了一队士兵,正在挪动摊位,搭建帐篷。
沐夕沄见他过来,赶忙过来扶住道:“您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不了,年纪大了也睡不着。”黄泽霖看了一眼门前的情况,点点头道:“你们做的很好,西市这块地大,把症状轻的、年轻的病患都放在这边,按时供药就行。年纪大的、病重的留在药堂,咱们时刻照看着。”
接下来的几天都在忙乱中度过。黄泽霖与沐夕沄在回春堂,其他人或多或少都会些医术,分散在城中各药堂帮忙。
这种肺疾的传播速度很快,常常是一人染病,一家人都难以幸免。幸而在疫情初期就进行了一番清查,把所有的轻度病患都集中在了新建的安置点,重症的患者则安排在各个药堂。
药堂里的大夫伙计全都连轴转,疲累不堪。
所幸病情渐渐稳定下来,除了本身就有重疾的老人,其他人看起来都开始渐渐好转。
黄泽霖从西市的安置点回来,稍稍松了一口气,站在回春堂门口。
沐夕沄仍是一袭白衣,正在堂内给一位老人诊脉。
连日来不停地看诊煎药,他每日休息不到两个时辰,吃饭也只能瞅着空,常常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几天下来,他的脸已经瘦了一圈,下巴越发尖了起来。但他依然语调平静温和,诊脉扎针稳稳当当,看得黄泽霖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