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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泽霖用布巾围住口鼻,进入屋内。

赵七直直地躺在床上,两眼微睁,一动不动。黄泽霖走近才看到,他的双手双脚都被草绳牢牢缚住,皱眉问道:“为什么这样?给他解开,我得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症状!”

朱易成做个手势,叫上了两名士兵,三人一同走上前来。他让那两人在床边站好准备着,自己拔出匕首,快速割断了赵七手脚上的草绳,后退一步,守在黄泽霖身前不远处。

赵七又在床上躺了半刻钟的时间,缓缓睁开了眼睛。

平常人的眼睛睁开,必会看向有人之处,赵七睁开眼后,眼珠却动也不动。他坐起身来,一翻身便下了床,在屋里四处走动起来。

朱易成手里拎着匕首,在床头重重敲了两下。

赵七本在游荡的身子一顿,突然转过身来,双手弯曲如爪,狠狠的向朱易成抓来。

朱易成一矮身躲了过去,赵七扑空后立刻转身,又向他抓了过去。

两人在房内你追我逃了片刻,黄泽霖发现,若朱易城远离赵七,而且没有大的声响时,赵七便十分茫然,但只要朱易城发出一点声音,或者靠近,赵七立刻会向声音的来源扑去。

一炷香的时间后,朱易成向两个士兵一招手,两人扑上前去,把赵七按在床上,又绑了起来。

黄泽霖上前去看了赵七的面色、舌苔,又诊了脉,心下诧异。

所谓“五脏所藏:心藏神,肺藏魄,肝藏魂,脾藏意,肾藏志”(注)。人有三魂七魄,肺疾,让本应安于肺中的魄散于体周。若是寻常疾病,扎针吃药后,魄便可以回来,人也恢复正常,而这赵七虽吃了药,肺的毛病没了,七魄却没有完全回到自身,少了主神智和情绪平和的两魄,变成了行尸走肉,还是十分暴戾的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