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回过神来。正欲回话,可却感受到君故沉在她手心写了一个字,当即心头一凌,维持住面上的神色,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的往侧上次一瞄,心知肚明了。

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擦拭去额头的汗珠,有些无力道:“许是酒喝得多了些,有些上头了。”

“那我陪你出去走一走,散散酒气。”君故沉说着就伸手将她整个扶起来,同首位上的皇上皇后无声的行礼后便从侧边绕了出去。

对于苏子衿和君故沉的离开皇上是半分都不在意,皇后拿着酒杯浅酌之下借着酒杯的遮挡,眼角的余光斜向坐在右侧第二排首位上的德妃,嘴角勾勒起一丝转瞬即逝的冷笑,带着深深的不屑。

走出晚宴的空地足有百丈后苏子衿才从那歪歪遥遥的脚步渐渐变得正常起来,明亮的眼眸警惕的观察了四周确定无人后才低下声来小声问:“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德妃说了什么吗?”

刚刚君故沉握着她手的时候就是在她手心上写了一个德字,所指必然的德妃,而当她看向德妃的时候德妃正于旁桌的文妃说话,可却不经意的撩了一下鬓角的发丝,可见的确是有事。

“衿儿刚刚想事想得太过出神了,并没有看到德妃传递来的信号。”君故沉抬起手轻轻拭去苏子衿额头上还未擦净的汗珠,避过那巡防而来的御林军在她耳际细声言:“德妃的酒撒在了右侧裙角,所指西南方,裙角的绣纹是翠鸟。”

翠鸟?

苏子衿将这两个字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当即明白了德妃所指,抬起眼来与君故沉四目相对,眼眸里都是一样的神色。

轻轻颔首示意,两人似散步一般闲庭信步的往东南方向去。

两人一路是边走边笑言,时不时还停下来赏山景,在溪边嬉闹,在山顶赏月,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可却是苦了跟在他们后面从出了营地就跟着他们的人,蹲在那山崖之下,累了这么久了还要咬牙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