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直因绕在月秋的心上,她一直不敢问,不敢去揭晓答案,因为她害怕答案是她想的那样,可今日的一切,萧落净的种种举动都刺着她的心。
她清楚,不能骗自己了,她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
而她的这一问,却让萧落净慌张了起来,看着她眼里的伤和泪,心里阵阵抽疼,无措的急道:“我怎么可能不愿意,你为何会如此问?你觉得我不愿意娶你?”
“因为殿下你的所有行为都在告诉妾身,你不愿意娶我,太极殿上谢恩时殿下你的不甘愤恨,今日回房时你的迟疑,撩开喜帕时你的……不愿。”每一句,每一个字,如今从月秋的嘴里说出来都在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那时的所有,像一把又一把的利刃刺在心头。
一厢情愿,她如今才懂得,人间的这一个词有多让人痛苦。
“我……”萧落净想要解释,可是月秋所说皆是事实,让他无从辩解,但又害怕她继续这般想下去,所有的坚持,在她面前,不得不缴械投降。
无奈的叹下长长的一口气,他卸下所有来,坐下/身,拉起她的手,苦涩又无力道:“是我的举动让你误会了,我并非不愿意娶你,相反的,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想过要娶你为妻,在荷花池的游廊凉亭内,我更是恨不得当时就告诉你,我心悦你,我要娶你。
可是,我不能娶你,不敢娶你,娶了你,就等于害了你。
你当该知晓,我是谁,我虽说是这南楚的太子,可我只是一个空壳子,一个父皇的挡箭牌,一个以后的垫脚石。
四弟已然成年,皇权之争越演越烈,用不到几年,或许更快,四弟就会除掉我这个他面前的挡路石,赐婚,是因为父王想要为我巩固几分,不让四弟能够得逞,但到底杯水车薪,到最后,我还是要被除掉,而嫁给我的人,也会同我一道成为皇权之下的尸体。
我不想连累你,可父皇的赐婚让我措不及防,我想过很多方法解除婚约,可都行不通,我的能力太微不足道,可我心里是不愿你随我走上这条死路的,所以,我才会不甘,迟疑,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