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盛知夏偏偏不走,她的目光跟小茅屋内的外公对上,隔了几米远,隔了明与暗的对比,隔着生与死的临界点,外公无动于衷,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眼神也没有起伏,好像已经死了,但他依然会眨眼。

她刚才叫得再大声、再疯狂,外公也习以为常般不给予回应。

“大小姐,这个老畜生他……”秦二再次出声,想请她回去。

“啪——”盛知夏猝不及防转身,反手狠狠地给了凑上前来的秦二一个耳光。

“哎哟喂——”秦二哪里料到会有这种事,被扇得一个趔趄险些栽倒,他立马就跪下了:“大小姐别生气,都是我们的错……”

“哦?错哪儿了?你们错了吗?”盛知夏冷笑,眼睛都红了,脸上的表情像是要杀人,她冷眼盯着管家秦二,却朝一旁的丽珍招了招手:“把墙角那个东西给我拿来。”

丽珍他们都害怕极了,墙角没有别的东西,靠着一根……生了锈的铁棍子,带着弯钩,应该是之前用来勾住整头猪肉牛肉的,这里靠近宅子的后厨,有这样东西不奇怪。

但是,它靠在小茅屋的墙边,多少让人多了点联想,也许里面那个动弹不得的老人,曾经受过这根铁棍的苦。

铁钩扎进过他的皮肉里吗?

铁棍子曾经击打过他吗?

他为什么不说话?

是不是已经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