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了两捧凉水浇到脸上,钟岑双手撑着水池,看着镜子里那张布满水珠的脸,只觉得糟心透了。
洗完漱,钟岑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那些烦躁,谢婉也穿戴整齐了,在叠被子,谁都没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
趁谢婉去洗漱的时间,钟岑联系了装修公司,把要求跟他们说完以后,又谈了价钱,要价还挺合理的,没超出钟岑的预算,于是就这么定了下来。
之后两人就去吃煎饺了,吃完回来,就开始一趟一趟的运行李,过程中,还在电梯里碰到了楼下胖女人一家。
谢婉绷不住主动过去搭了话,他们还是坚持要十万,不肯退步,谢婉还想跟他们商量,看看有没有通融的余地,钟岑却觉得没必要,越是表现的好说话越挨欺负,他直接把电话号码给了他们,让他们走法律程序。
胖女人脸色当即变了,尽管隐藏的很小心,还是被钟岑看了个正着,估计也是害怕了,虽然并没有马上改口,但钟岑隐约有种预感,他们挺不了几天了。
回到钟家,钟母老早就在楼下等着了,得知谢婉要来住,老人家可开心了,一见面,连句话都不跟钟岑说,直接拽着人上了楼,于是乎,整个后备箱的行李,只能钟岑一个人往上搬。
最后一趟结束,钟岑都快累瘫了,他喝了口水,赶紧回房间收拾了一小袋子衣服出来,又去卫生间拿了一些洗漱用品。
钟母见状,疑惑道,“儿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在公司附近找了个宾馆,这一个月,我就住那儿了。”钟岑不敢看老妈的眼睛,怕被看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