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她怎么撕心裂肺地哀求,身着大红喜服的江祁头也不回。

“殿下,殿下!”

流云忙不迭跑进屋来,扶起她的胳膊拉到榻上。她利索地从抽屉里拿出一白色药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芙笙一杯水,熟稔地替她顺背。

须臾,服了定心丸的芙笙方觉得好受些。

“流云,我们这是在哪儿……东境?”她瞪大杏眸,猛地揪住面前人的袖子,银牙咬得咯咯响,“江祁……那个王八蛋呢……王八羔子!瘪三!畜生!”

“除了沁芳园,咱们还能在哪儿呢。”流云眼睛瞪得老大,满面茫然地听完芙笙一顿语无伦次的臭骂,嘴角垮到下巴去,“殿下,您莫不是做噩梦了?可再怎么着,您也不能……真真是悔了,不应给殿下买那么多话本,啥话学着不好呢,偏生学了一大堆俗语。”

“沁芳园……”芙笙默默念叨,“现今景丰几年?”

“景丰十八年啊。”流云忙抬手试试她的额,“好在没发热……”

啪!

芙笙紧紧压住流云的手,咬住毫无血色的下唇,微一用力,舐得一口腥甜。

景丰十八年,她方十五岁。

她回到了三年前?

那岂不是与江祁还未有婚约?

“殿下,先把药喝了。”

芙笙装着满脑袋疑问,端过流云手中浓稠的药,一饮下肚。

苦!

小脸紧紧皱到一块儿,重重拍了被子几下,芙笙方确信这是真的,这一切真就重新来过。

思及此,豆大的眼泪竟扑簌簌由眼角落下,滴了一袖子。

在她被活活烧死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救了他。

那少年身穿铠甲,疯狂拍马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