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蓁宜会意,她欠了欠身,热情握住芙笙的手:“妹妹若是话语间得罪了姐姐,还望姐姐海涵。姐姐方回宫,妹妹也没什么稀奇玩物给姐姐的做见面礼……啊,对了!”

她十分恶心人地假装忽想到什么似的,浑身颠了一下,大眼睛无辜地转来转去:“父皇五十大寿将临,妹妹估摸着皇姊也没什么华服穿。妹妹这儿恰巧有许多不喜欢的衣裳,不如统统送给皇姊,皇姊届时好好挑一套。”

这可真是胡萝卜里加大棒,砸得芙笙一脑袋包。

拿旧衣服送人,脸盘子真大。

“多谢皇妹,只是我向来喜素,不愿穿得太、过、招、摇。”

“无妨,宴会上姐姐总得穿得华美些,”祝蓁宜鼻孔看她,故意提一嘴道,“哎?母后,我的鎏金裙绣园什么时候能做好呢?我还要穿了给舅父看呢。”

又是萧元。

“皇妹与萧王很熟?”

祝蓁宜故作惊讶,羞出一脸红晕:“皇姊不知?舅父性情冷漠,整个天京,只有我能同他说上几句话,早前及笄,舅父还送过我一份大礼。”

说罢,她赶忙命宫女红桃端来一精致盒子。

光这盒子,便价值千金。

芙笙眼见红桃随身携带的钥匙,料定祝蓁宜定显摆过不知多少次了。

盒子打开,上等绸布堆成一块厚垫子,其上竟趟有一只七色琉璃盏。

还没等芙笙看清楚,那盒子便忽被祝蓁宜手一顺抢了去:“七彩琉璃盏极其珍贵,这又是舅父亲手做的,不得开盒太久。”

霁月探头瞟了那琉璃盏一眼,却不禁默默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脑袋,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