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开始攻击她了。
简单的嘴臭,极致的享受。
“皇妹尽管放心,叶太医说了,我这病不会传染人的。”芙笙学着她昨日的神态,忽想到什么似的,无辜道,“哎呀,但不是人的话……我就不知会不会传染了。”
“皇姊精神不错,虽面上太憔悴,衰老了几岁似的,至少嘴皮子还厉害。”祝蓁宜眼神上挑,投给芙笙一个白眼,“却不知,皇姊这病是否正如传言所说,是克母的反噬?若真如此,父皇大寿是大喜事,但若皇姊命中带煞,岂不冲了父皇的气运,有碍父皇‘飞升’?”
这话像是刺中了芙笙心上的伤疤,疯狂将其撕扯开,还要撒把盐。
放下手中的茶杯,芙笙的眼眸里,俨然已冷若冰霜,她的声音放沉,竟有了几分杀气:“皇妹以为如何?”
祝蓁宜被她盯得竟抖了抖,握着水杯的手颤了几下。
她定定神,又故作亲切地捧起芙笙的手,语重心长道,“皇姊不如别去寿宴了,去了也别太过招眼,即便皇姊没做错事,若惹了父皇不快,岂非得不偿失?”
芙笙明白了,祝蓁宜是说,她祝芙笙只要往那一站,便令人难受得紧。
呵,心机女人。
“皇姊如此识大体,定不会执意要扫寿宴的兴,既如此,那云岚空山的衣服,皇姊也用不到了。”祝蓁宜面上惋惜,双眸闪出激动的光,竟满含希冀,“我也到了婚嫁年龄,那云岚空山正是我心中的嫁妆首选,若皇姊疼我,不如让给我罢。”
疼你?抱歉,一点也不。
思及此,芙笙抬起憔悴的,水汪汪的眸子,声音却有力地很:“琉璃殿,竟穷得没嫁妆了?既如此,皇妹还不快去将昨日给我的华服收回,好换些金银首饰,免得出嫁时,没脸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