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担心?恼羞成怒,狗急跳墙丑态毕露了都。

芙笙轻哼一声,对面的红桃提着灯分明很亮,她看过去,视野四周却漆黑一片,四肢渐渐发麻。

再不吃药的话,可能要晕过去了。

一颗药忽由一白净的手指塞入她唇中,她接过对方递来的水,咕嘟咕嘟咽下。

好冷,她打了个寒颤,方抬起头。萧元白得几近透明的侧颜,在烛灯下,竟比在明山寺中显得更加温柔。

他立在她身边,阴沉的目光扫过祝蓁宜,直到看见她的脚,越发冷了。

“舅父……”祝蓁宜一个激灵,忙收回脚,被摄住般,不敢四下张望。

“捡起来。”

他的声音冷若冰锥,一根根刺进祝蓁宜的胸膛。

萧元竟在帮那个病秧子?

她不过拿乔作态罢了,又不是真的会死!

胸膛激烈地起伏,联想到殿上之事,祝蓁宜竟一时气得发昏。

她看不出任何端倪,想不到祝芙笙是什么时候得了萧元的青眼,竟能让他纡尊降贵地喂她药、替她说话?!

红桃见祝蓁宜面子拉不下,忙弯腰捡瓶子,却听萧元尾音一沉:“本王让你动了么。”

那顶顶嚣张的红桃闻此声,忽吓软了腿,忙磕头谢罪:“奴婢错了,王爷恕罪!”

芙笙不得不佩服,祝蓁宜在如此高压下,还能挤出一抹笑意。

“我捡。”祝蓁宜话语间,隐有切齿之意,她弯腰捡起那被她来回碾过许多回的瓶子,不耐地递了过来。

“还请四公主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