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人强颜欢笑离开萧王府,由萧元亲自送芙笙进宫。
芙笙好奇地跟在萧元身后,穿过萧王府,目光定定落在一路的草坪上。
这些路边的草,均非寻常草,有些竟是耳熟能详的药草。
难道萧元是因为身患心疾,所以研究医术自我救治,方在萧王府种这么多药草?这也就解释了,他送给她的药为何药效极好。
可萧元并非大夫,做出的药为何比叶裴瑜的还要有效?
叶裴瑜于药理,可谓天才,常人必定要花成倍的努力与几十年的功夫,方能超越他的十几年的天赋……
芙笙不敢想,越想越发觉,要达到萧元如今的模样,两辈子都不够用似的。
“舅父,身患心疾并非谁的错,心态需放平常,勿要急切,总会有法子解决的。”一路无言,芙笙也只能找点干瘪瘪的话安慰他。
“心疾?”萧元顿了顿脚步,待她与他并肩,方继续走,“你道双生心么……且安心,我如今无甚不康健的。”
他偏头,目光复杂地盯着她。
芙笙被看得略不自在,方解释道:“我也有心疾,娘胎里带出来的罢了。叶太医说很难治,从前我总是放不过自己。但如今我想开了,人生短短几十载,珍惜一日是一日。早年,我且十分自卑,不愿与别人提这些……可如今不同了。”
“有何不同?”
“……”芙笙顿了顿,嫣然一笑,如彩霞倒影、碧泽生辉,“如今,有舅父帮我。”
萧元一愣,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愣是别不开眼。
其实,都一样的。
他一直都在。
无论是哪辈子,他都在。
双眸酸涩,萧元忙转过头,身影依稀影藏在蒙蒙暗的夜色中:“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