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安逸下来,确是很难再提起危机感。

待林贤妃身着温柔的翠玉色长裙出现在景华宫时,她扭头一看,祝蓁宜脸色苍白的与十分平静的祝芙笙站在一边。

立在殿中的少年恭敬,却有一股强烈的煞气。

他身后还跪有两个颤颤发抖的平民。

“臣妾参见陛下。”

她行了礼,余光扫过那发抖的二人,忽神色一凛。那个气得发抖,一副义愤填膺告御状神态的女人,她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是杳淑身边的胭脂,她竟然没死?

再望过去,胭脂身边的男子,她竟也印象深刻。

林贤妃还未发话,便又听殿外传来一声泼辣的声音。

“陛下怎的忽召唤臣妾?”

秦贵妃一身红火,望见一殿的人后,先不屑地轻嗤一声,再偏目望见萧元,竟再不吱声。

望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芙笙深吸一口气,紧张的攥住裙角。

她意识到,后宫的格局要渐渐变了。

“云儿,”祝靖心累地唤秦贵妃,“从前杳贵妃方诞下三公主时,是你每日送的补膳?”

“确是臣妾送的。”秦贵妃昂起头,理直气也壮,“怎的,如今有人翻旧账来告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