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少年好似早看透了他,一点也不奇怪地轻唔一声,“三公主身上那瓶药,是本王亲手所制。”
听到这话,叶裴瑜起先一僵,他脑内曾就萧元与芙笙的关系想过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想过这一种。
话题说到祝芙笙的病,马车内又是一片岑寂。
车轱辘一圈圈转,叶裴瑜被直送入萧王府。
他一进门,双眼就直勾勾地盯在地上,一路看过去,满脑袋均是疑问。
萧王府,竟满地都是治疗心疾的药材。
他很难想象长了一张阎王脸,在战场上刀头舐血的萧元,会蹲在地上顶着大太阳种药草、浇水,甚至施肥……
“萧王身强体健,原是因为自学成医术高明的大夫?”叶裴瑜旁敲侧击地打听。
对方冷漠又讥讽:“只比叶太医高明些罢了。”
叶裴瑜被梗住,也不再多说,埋头细细端详每一株稀有的药草。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都是这些年来,本王自新月与西陵各地搜集而来。”萧元领二人进入他的书房,手轻轻按在一个玉石上,便显现出一道暗门。
由阿星掌灯,三人入了密室,观得一屋子的奇珍异草。
叶裴瑜环顾一周,心里有了掂量:“这些药草要收集起来,并不容易,起码需要多年,敢问萧王何时开始收集这些药草的?”
“十年前。”
“哦?”叶裴瑜怀疑萧元在诓他,“据下官所知,萧王的生辰与三公主同年同日,萧王如今少年得意,方年岁十五,如何在五岁时便开智着手此事?”
他随意拿起一棵风干了的药草:“下官才疏学浅,却也知此味药对王爷的病并无用处,却是三公主养心丸中的必备草药,萧王竟五岁便为三公主做了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