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倾?”她轻唤他。

“嗯,还未睡?”

“正要休息。”她手指绞着衣袖思索一番,还是戳破了这道窗户纸,“与倾,我……知道你是谁了。”

对方一愣,须臾,方淡淡唔一声。

“我已将叶太医安顿妥当,这几日你若身体不适,便告知清风,我会速派人来。”

“好。”目光向下,芙笙忽瞥见他袖子边的划伤,“你受伤了?”

“未曾,只不小心划破了外衣。”他似在期待什么,声音又轻又飘。

芙笙这才发现他穿的并非从前常穿的那件带兜帽的夜行衣,只是套了个兜帽披风罢了,应是今日白日里穿的玄衣。

“既如此,你褪下予我罢,我得空帮你缝补缝补。”

“好。”

闻言,少年人就等这句似的,忙将外衣褪了给她。

衣服略重,质感顺当,还带有少年温热的体温。

芙笙将其抱在怀中,不禁红了面,有些局促。

“舅父……”

“萧元。”

“嗯……萧元……你为何要叫与倾呢?”

他抬起白皙的手,取下兜帽。莹莹月光下,清秀又冷峻的面庞竟蒙上好几分泾渭分明的温柔:“与倾是我的字,我用了好多年。”

“噗嗤,”芙笙笑了,“你也不过与我同岁,又未及冠,哪有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