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笙还是不解:“可燕家是将门, 即便舅父骁勇善战, 手下的兵力也不能与百年将门相比。”

“那还得靠你, 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杳窈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不日便是西陵皇孙杳夷则的及冠大礼,到时候西陵许会册封太子, 我与萧元须得出席, 你要想办法,让陛下派你同去,还要说服萧元答应你一同前往。”

“这个玉佩是?”芙笙接过通体莹润的玉佩, 忽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这是你母妃的玉佩,杳淑出嫁前与这侄儿最亲,这个杳夷则……”说及此,杳窈朝她眨眨眼,凑到她跟前咬耳朵,“宠妹妹的花样可比祝炎州多多了。”

原来杳淑早前待这侄儿极好。早年太子妃和太子双双因病身亡,西陵皇帝白发人送黑发人,才将皇孙拨到杳淑身边。

即便杳淑嫁了人,也常写信问候杳夷则不曾间断。

杳夷则同杳淑的感情,可以说比芙笙同杳淑还亲。

近些年西陵瘟疫严重,杳夷则接手此事后,冠礼一拖再拖。礼部众臣心急如焚,纷纷上奏,圣上方决定在杳夷则二十三岁的这年,匆匆地举行一场及冠仪式。

因西陵与新月不久前方签订停战协议,前日,西陵特派使臣带有杳夷则亲笔所写的万字长篇,盛情邀请萧元与宁安郡主往西陵一趟。

萧元当即便答应了,痛快到众臣还没反应过来,就得赐一张出使令牌。

据杳窈所言,她认识萧元之前,杳夷则与萧元就已是莫逆之交。

闻言,芙笙方觉心中一颤。

她有一个极骇人听闻的想法。

也许一举将萧元推上摄政王之位的那场新月与西陵的胜仗,多半是一场戏,一场萧元与杳夷则联手出演的剧目罢了。

后来,芙笙向杳窈打听得知,西陵现状果然与她想得一般复杂。杳夷则虽贵为皇孙,依然受到丞相的制衡,老丞相权力太大一手遮天,若要拿下必得得到外力的协助。

如此一来就都说通了,这个外力便是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