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毒发了,陈庭月强忍住剧痛,颤抖着都将手伸向怀里。却在中途停了下来。
压抑着粗重的喘息,陈庭月收回了手。蜷在宽大的躺椅上,陈庭月浑身都开始抖。手虽遮在脸上,却能从缝隙中看见豆大的汗水。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陈庭月手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在瘦的过分又白的过分的手背上很是显眼。
将到嘴边儿的呻吟咽了回去。陈庭月蜷缩着颤抖的身子,心头暗想:可惜这里没个纸笔,不然,还能留个遗言
不过片刻后,陈庭月又放弃了这个想法。就算有纸笔,他也不一定能握得住。就算握的住,也不知道写什么
祝他平安顺遂?还是祝他合家美满儿孙绕膝?
想让他平安顺遂是真。不想他合家美满儿孙绕膝也是真。因为他想与他长相守,想跟他同白头
越来越痛,如同数万只虫子在啃食他的骨肉般。陈庭月痛的几欲赴死。
但是他总有些不舍得。想再等等,一刻钟也好。死前的最后一刻钟能想着他也好
知道自己大限将至,陈庭月心头倒是松了口气。他死了也没关系,以后他会有皇后,有嫔妃,有皇子陪着他。他不会再孤独。
而他就一个人孤独的上路吧。
这条命,本来就是偷来的,如今到尽了
陈庭月已经看不清东西了,眼神枯竭,油尽灯枯。
哥当年你跟我说以后我们俩相依为命小四都还记得呢不过小四不能再陪你了临死前,唯一庆幸的就是那碗药是我喝的
当年你救我一命如今也算还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