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日头偏西,陈庭月猜颤巍巍的下了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流出。重重的吐了口气,忍着疼 痛,苍白着脸,陈庭月从地上捡起衣衫费力穿好。没什么血色的脸上露一丝苦笑。

本还想再几天再走。如今不能再留了。

赵离人只是被药性控制,才会将他届时等他醒来,该如何面对将兄弟睡了的局面?他还不走,又该

以什么立场面对赵离人?

赵离人贴在他身上呢喃的叫着他的时候,他心都化了。他承认,他是有私心的。说他趁人之危也好,说 他刻意为之也罢。总之,他们还是

不过这事一出,他们是绝不可能再当兄弟了,索性等他慢慢疏远,不如自己走。

早在毒药事了的时候他就该走了

深深的看了赵离人一眼,陈庭月忍着剧痛,迈腿往外走。李如粟等人不敢守太近,所以门口没有人。

恰好这里有没有栅栏围墙,推开房门,避着谢阳等人,陈庭月头也不回的走了。一直道月上梢头,屋里 还没一丝动静,李如粟急的来回打转。看的谢阳眼晕,捂着头叹息道:“你能不能安生坐一会儿,你这样弄 的我很焦躁。”

李如粟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那你的意思我就该气定神闲的坐着暍茶才对了?”

“我没那个意思。”谢阳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我也急,但是你这样弄的我一直提心吊胆,绷着大气都 不敢出。”

李如粟朝中间的屋子看了一眼,见依旧没动静,这才撇了谢阳一眼,“不敢出就憋死吧。”

谢阳苦笑两声,揉了揉眉心。

李如粟坐不住,来回踱步,嘴上念念有词,不知道嘟囔什么呢。谢阳不敢再吭声,只能任由他在那里急 的恨不得跳脚。

终于,好不容易熬到夜半时分,李如粟绷不住了,一甩手里的浮尘,抬脚就往外走,边走边道:“不 行!我得去看看,这么长时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