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酸涩沉重的眼,陈庭月放任自己再次睡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赶车的车夫敲了敲马车旁边的木架,语气带着担忧的问道:“公子,你还好吗?公 子?能听到我讲话吗?”

陈庭月睁开酸涩的眼睛,声音低沉沙哑,“我在,金大哥,怎么了吗?”

听到陈庭月的声音,车夫金树松了口气,“没事,我看你一整天都没出来,没说话也没吃东西,有点儿 担心你。你饿吗?我这还有点儿干粮。”

说着,就要去翻自己的包袱。陈庭月听到了动静,不过实在不想动,轻咳了两声,“金大哥别忙了,我 不饿,不想吃,你留着吧。等我想吃了,再跟你要。”

金树一听也在理,便也没再往外掏,“成,那你饿了跟我说哈。”

陈庭月低低应了一声,片刻后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问道:“金大哥,有水吗?”

“水? ”金树急忙去拿挂在车辕上的水壶,“有的有的,不过是凉的,你要暍吗?”

陈庭月呼了口气,撑起身子,“没事儿。”

见他不在意,金树便将手里的水壶朝马车里递了过去。陈庭月伸手去接。他俩的手有一瞬的触碰。

就这么一下,金树就察觉了不对,眉头缓缓皱了起来,“公子,你是不是在发烧?”

陈庭月没吭声,拿着水壶暍了一口,带着凉意的水划过干热的喉咙,有股舒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