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庭月忙不迭哄着自己,赵离人的心口气儿这才顺了。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捏了捏陈庭月的手,这才 受用的接过碗。
陈庭月脸涨了下,这才端起自己的碗。转移话题道:“你以巡查之名,整日不出别苑会不会不太好?我 已经无碍了,可以动身往别处了。”
赵离人浑不在意:“我此次并不是真为巡查而来,就是为了来接你的,巡查,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陈庭月低下头掩住自己的窘迫,低头不语。
赵离人失笑,又给陈庭月加了筷子菜,才低声道:“再过几日等你身子稍微好些了,我们再动身。”
陈庭月皱了皱眉,“我已经无碍了。若你一直无动作,万一言官参你怎么办?”
赵离人嗤了一声,冷笑道:“不急。”
见赵离人神色不像勉强,陈庭月便不再多言,两人气氛融洽的吃完了饭,歇了歇晌儿,暍了杯茶,赵离 人才扶着陈庭月回了寝殿。
又说了会儿话,陈庭月才睡下去。赵离人见他睡下了也并未离开,而是坐到一旁的软塌上,倚着炕桌看 着书。
这时,谢阳进来了,轻手轻脚地行了一礼,又上前两步低声道:“殿下。”
赵离人放下书,压着声音低声道:“何事?”
“已向其他几大门派所属地的官员传了殿下口谕,皆有回信儿,如今几大门派都夹起了尾巴,殿下还有 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赵离人低低的哼笑了一声,道:“只夹起尾巴那里够?伤筋动骨了,残了,才不能煽风点火,知道 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