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月看了他一眼,仍是沉默不语。赵离人继续赔罪道:“我知你是为了我好,不过我说的也是真的, 你听我细细同你说来。”

“这些年,皇上渐渐对朝堂之事愈发倦怠了,说是不理朝政也不为过了,故而都是我与诸位阁老商议着 行事的。”

“至于后宫我外家已经无人了,剩下的那些嫔妃无需忌惮。”

“太后嘛”赵离人嗤笑一声,道:“你知道我的意思就成了”

“其他剩余的王公大臣就无需我说了吧?”

“所以你哪怕就是犯了通敌卖国的欺天大罪,我都能保下来你,你还有什么不安的吗?嗯?”

陈庭月窘迫的暍了口茶,他觉得赵离人最后那句‘嗯? ’有些过于轻佻了。不过见赵离人神色正常,便安 慰着自己想多了。

放下茶杯,陈庭月苦笑着道:“我通敌卖国做什么又不是闲的慌。”

赵离人哈哈一笑道:“别较真儿,我就这么一说,打个比方罢了,别在意。”

陈庭月摇摇头不赞同道:“别人这么说说也就罢了,你堂堂一国储君,这话实在不该说,若是被旁人听 去了,轻则流言四起,重则就是一大把柄。”

这话赵离人敢说,就能保证不会流传出去,不过陈庭月如此说了,赵离人仍是受教的点了点头,笑着应 道。

一路晃晃悠悠的如同游玩一般。本来十来日的路程,去时,被赵离人生生压到三日便到了。如今回去不 紧不慢的晃悠着,竟晃悠了半个多月,才看见京城的城门。

京中早就得了消息,如今文武大臣都站在城门口迎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