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粟嘴角有些发苦,“您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晚上再不用些太伤身子了。”

赵离人还是不管不顾。李如粟只得继续劝道:“殿下,四主子若是知道您这般,等他醒过来肯定要念叨 您的。”

听了这话,赵离人才有点儿反应,看了李如粟一眼道:“念叨孤什么?为什么要念叨孤?”

“您整日跟四主子说要他爱惜自己的身子,但是您一直不用膳,这不是也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吗?四主子 待您的心意与您待四主子的心意是一样的,若是他知道了能不念叨您吗? ”李如粟低声道。

闻言,赵离人心下很是慰贴,“你怎么知道他待孤的心思跟孤带他的心思是一样的?”

李如粟上前给他倒了杯茶,轻声道:“殿下还不知道四主子吗?脸皮儿薄,这种话自是不会说出口的, 但他一直都记挂着您呢,常常会叮瞩奴才,让奴才常劝着些,叫您按时用膳,早些歇息,还说春日里早晚都 带着寒,上朝时备着披衫,万不可让您着凉了。”

“奴才是领了四主子的命的,还请殿下看在四主子的份儿上,用些膳食吧。不然若等四主子醒过来知晓 了,奴才要挨四主子的训了。”李如粟颔着腰,脸上带着讨饶之色。

赵离人心下舒展了不少,撇了他一眼,“罢了,传膳吧。”

见赵离人终于松口了,李如粟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笑着低声道:“是,奴才这就去吩咐。”说着就走 了。

赵离人则低着头继续看文书,结果看了半天也没翻页,又过了半晌,才笑着摇了摇头。罢了罢了,看不 进去就不看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晚膳就摆上了桌。